溃疡性结肠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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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喜奎杏林耕读传薪录溃疡性结肠炎便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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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某某,女,30岁。年01月19日初诊。

主诉:便血7年余。

现病史:大便带血7年余,每遇饮食不洁或饮酒加重,伴腹痛、大便

4~5次/天,黏液脓血不成形便。医院完善结肠镜等检查提示溃疡性结肠炎,予5-氨基水杨酸、糖皮质激素等治疗后症状缓解,但反复发作,慕名而来求诊。现症见:大便带血,色暗红,偶有腹痛,大便2~3次/日,眠差,舌质淡红,苔薄白,脉沉。

处方:乌梅丸加减。

乌梅12g干姜9g*柏12g

*连9g*参15g鸡内金15g

地榆15g白鲜皮20g白及12g

莲子20g砂仁6g(后入)麦芽12g

谷芽12g防风9g红曲6g

14剂,水煎服,日1剂,早晚饭后40分钟温服。

二诊(.02.12):服上药6剂后症状缓解,便血即除,继续服药,未见腹痛、便血。昨日复见大便带血,身困疲乏,口干,舌尖红,苔薄白,脉沉。

处方:乌梅丸合白头翁汤加减。

乌梅12g干姜9g*连9g

白头翁12g秦皮12g*参15g

地榆15g白鲜皮20g白及12g

*芪20g砂仁6g(后入)三七粉3g(冲服)

诃子肉15g防风9g红曲6g

7剂,煎服法同前。

服上方7剂,便血等诸症皆除,为巩固疗效,复服上方加减月余,期间未见便血、腹泻之症。因本病顽固易复发,需坚持服药巩固,故嘱患者定期随诊,便血至今未再复发。

按语:溃疡性结肠炎是一种以腹痛、腹泻、黏液脓血便等为主要临床表现的肠道慢性非特异性炎症性疾病。病情可反复发作、迁延不愈。可归属于中医学“肠澼”、“肠风”、“脏*”、“痢疾”、“便血”等范畴。现代医学治疗溃疡性结肠炎,总体治疗效果欠佳、复发率较高、副作用大。而中医药在本病的治疗上取得了很大进展。

吾师认为本案乃厥阴肝病,肝体用失调、乘脾犯胃,故见土木不和、虚实并见、寒热错杂,阴阳、气血互损。正虚邪凑,更有外邪侵袭,外风由肠胃经络而入害。患者久病不愈,反复发作,脾胃受损,脾气虚弱则易感邪气,气机升降失司,胃气壅滞,运化无权。肝脾藏泄互用,土木克乘,肝失去疏泄,常易横克脾土,气机郁滞,则脾失健运,可见纳呆腹痛、肠鸣泄泻。肝主藏血,脾主生血统血,藏统失司,气血同病,热伤血络,气不摄血故见便血。

故治当寒热并用,阴阳气血双调,调肝理脾,摄血固涩。方拟乌梅丸加减。吾师认为乌梅丸当属厥阴病提纲证之主方。乌梅丸出自于《伤寒论》厥阴病篇第条:“伤寒脉微而厥,至七八日肤冷,其人躁,无暂安时者,此为脏厥,非蛔厥也。蛔厥者,其人当吐蛔。令病者静,而复时烦者,此为脏寒。蛔上入其膈,故烦,须臾复止,得食而呕,又烦者,蛔闻食臭出,其人常自吐蛔。蛔厥者,乌梅丸主之。又主久利。”后代医家大多从治蛔解释,如今方剂教材将其归于蛔虫剂类未免狭隘。早在清代柯琴《伤寒附翼·厥阴方总论》中已指出:“厥阴以乌梅丸为主”,陈修园在《金匮要略浅注》亦言乌梅丸乃“取厥阴全体之治……借以调肝实脾,以明体用之妙也。”

纵观全方配伍,寒热并用、辛开苦降、土木同调、攻补兼施、有散有收,为治疗寒热错杂、上热下寒病证之良方。本案方中乌梅味酸性涩,敛肝柔肝,止烦渴,涩肠止利;干姜温中散寒以制肝脾之寒;*连、*柏苦寒以泄肝胃之郁热;*参、莲子健脾益气,补脾以制肝;砂仁行气调中,和胃醒脾,配合*连,二药同用辛开苦降散结消痞;麦芽、谷芽、红曲消食开胃以固护脾胃,使脾胃之气得补而不滞邪。地榆凉血止血,《本草纲目》云其可除下焦热,治大小便血症;白及收敛止血,乃收敛止血之要药,可治体内外诸出血证;更有白鲜皮气寒善行,味苦性燥,可除肠风之邪。诸药合用攻邪无伤正之嫌,扶正无滋邪之功,清热无增寒之弊,散寒无助火之忧,气血双补,阴阳得复。

二诊患者便血复作,症见口干,湿热之*炽盛,故上方去*柏,合用白头翁汤,增强清热利湿解*之功,《伤寒论》条云“下利,欲饮水者,以有热故也,白头翁汤主之”,白头翁苦寒,能入阳明血分而养血止澼,秦皮苦寒性涩,能凉肝益肾而固下焦,合*连燥湿厚肠;去莲子、鸡内金、谷麦芽,加*芪益气固表,托*外出;增三七化瘀止血,止血不留瘀;加诃子肉与乌梅同用开滞涩肠,通达津液,以止肠风便血。药后便血得止,诸症皆平,守方加减调治月余,疗效得固,疾病得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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